(中央民族大学 杜依诺)春节期间去香港旅游。这座城市向来以它极度的繁华著称,当我踏上香港的土地瞬间,便感受到和内地截然不同的气氛。这里几乎没有什么过年的氛围,大街上的行人碌碌,店铺门口挂着的泛旧的灯笼,也更多是一些疲倦的喜悦。

在去香港之前,在深圳住了两日,在当地有名的大芬油画村画了一幅画。那个地方人熙熙攘攘,坐在一起共同勾勒属于自己的画作。画室的老板来回吆喝,穿梭。来画画的有打发时间的老人,也有追求趣味的孩子,甚至因为选的画不满意而哭闹。那样和谐而欢声笑语的气氛,煦煦扬扬挥洒在正月初一的上午,带着南方日光的几点剪影,像是在和新春不知隐匿何处的小龙玩着捉迷藏。

我选择画一幅郁金香,面对一片粉红色的海,上面是挥洒着金橘色的天空。阳光洒在水面,仿是一片沉睡着的金子。画画好了,画得粗糙而不尽人意。但那浓烈而真实的颜色,却能够给新年时笑着的每一个面影以真实的体察。

我带着这幅画抵港。陌生的粤语和距离感很强的店铺,以及相当不菲的标价,共同构成了我对这座城市印象有些畏惧的幻影。我在网上订了一家酒店,其价格在香港的诸多宾馆中可以说是相当低廉,地理位置也并不偏远,就坐在旺角。怀着完全不包有任何期待的心情,我走上狭小的楼梯,走进房东的房间。

当时房东不在,我站在前。狭窄的前摆放着一篮蔬菜、两盒钥匙,柜上供着菩萨和金龙的装饰。在这样一座城市,能看到这样中华文化的装点,一阵暖流不知怎的温暖了我的五脏六腑。

“你好,”标准的普通话,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个子很矮的老太太,满头蜷曲的银丝,带着黑框眼镜,和淡淡的笑。黑灰色的褂子,周身都是干净而温和的气质。她的眼睛大约是花了,找钥匙用了很久,然后笨拙地起身领我去看房间。

那个小小的房间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小床、小小的过道和小小的洗手间,加起来也就家里的床那么大,可是却干净得一尘不染,仿香港这个繁华的地方一个被遗忘了的温馨的角落。

老太太教我锁门、烧热水、制冷风的开关,便一扭一扭地离去了。她大约,是一位坚守着传统的老中国人,守着这处小小的宾馆,却尽力做到完美完善。

深夜,我倒在小小的床上,这个几乎施展不开我四肢的小床,竟然意外地柔软。我把在深圳画的那幅画挂在了墙壁上,郁金香浓烈的颜色瞬间点亮了整间屋子。

第二天搬走的时候,我把这幅画送给了房东,她认真地向我道谢。在这个世界我们忙碌而无暇停留的某些角落,原来会有温馨的相遇。而中国那源远流长的血脉记忆,也会在一些相遇之人的身上寻找到她的存在,无论在祖国大地的哪个角落——正如《澎湃新闻》评论语:“繁华尽处,是一泓源头之水。”

免责声明:市场有风险,选择需谨慎!此文仅供参考,不作买卖依据。

关键词: 拥港

要闻

专题